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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4页)
    第七章    云深深推开红木碧纱门,里面的人正对着她笑。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现在不用回祁月教,我暂时会留在应天府。”    好消息?!    你忘了我,忘了你本来就是想来应天府的,这算哪门子好消息?    “那太好了,洛大哥。”她坐下来,佯装自然的继续吃饭。    米酒好喝,冰着在夏天喝更好喝,但是后劲极强。    人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云深深好想说,情不痴人人自痴,自己原来就是一个痴人。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金陵弟子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她又喝醉了,头昏昏、眼蒙眬,心里却是清醒着,异常的清醒。    “李白的『金陵酒肆留别』。”他马上说了出处。    他连读过的诗都记得,就是不记得她。    “好诗吧?”她问道。    “好诗。”只是想不起自己在什么时候读过的?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我最喜欢这两句。”她的眼神落在窗外的秦淮河上,河水汩扫地流着,烟波江上,杳无人踪。“别意与之谁短长,谁短长?”    没有人来回答她,可以回答的,已经成了隔世人。    “云姑娘,你醉了。”    “对,我醉了。”    云深深眼皮一沉、头一歪,就倒在洛清华的怀里,他穿著白色的衣裳,她彷佛醉卧在白莲丛中。    “云jiejie她怎么啦?”久儿被她吓了一跳。    “嘘,久儿,云jiejie睡着了。来,我们送她回去。”洛清华一把抱起她瘫软如绵的身子。一股特别的草葯味从她身上传来,也许他闻上一辈子都不厌。    蓖了一辆马车才把这因为喝太多而醉倒的云深深和因为吃太多而走不动的久儿送了回去。    将满脸通红的人儿抱到床上,原本想就此离开,可自己又实在不放心让这么一个醉倒的女子孤单单地待着。    洛清华替她拉好被子,又去打了一桶井水,用干净的帕子浸了湿,贴在她的头上,让她可以舒服一点。    做好这一切,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做起这些事情来轻车熟路,好像曾经做过一样。    他放下帕子,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床边的柜上。    日头已经渐渐西下,洛清华坐在这间简陋的房子里,最终还是没有离开。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今天送来的信已经被他毁了,但他还记得上面所写的每一个字--    惠帝宝藏惊现,为兄将于六月初六到达应天府。    六月初六,不就是三日之后?大哥来得好快啊!    必于惠帝未死的传言一直都未曾烟消云散过,更甚者,有传言当年北方外族入侵,安王爷伺机在边关作乱,也是因为他手中握有惠帝这张牌。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得过证实,但有关于惠帝在围城期间,曾将大量的宫中珍宝密令埋于一隐密之处的说法由来已久。    有许多人都坚信这个宝藏的存在,尤其是江湖中人,莫不虎视眈眈。    就连远在南疆的祁月教都得知了这个消息,此时的应天府想必已是卧虎藏龙、八方云集。    这一次,还是不要将她卷进去了才好。    洛清华想到此,下定决心站了起来,走到云深深的床边。她依然在睡着,红润的脸上有细小的汗珠子在滚着。    他又用湿帕子轻轻的摁了摁她的脸。    这个姑娘怎么会这样胆大的就不怕他…洛清华咬着唇,面色微赧起来。就不怕他做些不轨之事?!    那方帕子捏在手里,都快要烧起来了。    “唉…”他轻叹一句,还是决定赶紧离开。    然而,他刚一起身,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低缓的声音,她醒了。    “洛大哥,你要走了吗?”说话的人微睁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云姑娘,在下还有事在身,恕不能久留。”洛清华没有回头看她,也许是不敢“告辞。”    “今天的饭钱是你付的吧?”    洛清华一听此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居然在惦记着这件事。    “明天我回请你,在状元楼,老位子。”    “我还有事,不会去。”他绝然地说道。他已经可以料想到,这几日的应天府要生出多大的事端,他怎么忍心拖着她去蹚这淌浑水?!    “我会等的。”身后传来她的声音,低低的但很坚定。    “你--”    “我会等你的,一直等,等到你来为止。”云深深坐在床沿,深深地看着这个挺拔俊秀的背影。    三年的时间都等了,还有什么她不能等的。    ----    第二天中午,状元楼外的知了依然叫得鼓噪,而这间雅室里却安静得连针尖儿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状元楼的伙计往里面送了一壶八宝菊花茶就退了出来。    只见他走出门口就不住地摇头。酒楼最怕这样的客人,要上一壶茶,就在这里坐上一整天,霸着位子不说,你还不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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