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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3页)
客一眼。他见多识广,多少看出这剑客冷僻孤傲,绝不会多惹是非,但为防保险,他仍问道:    “这位兄第可会插手?”    那剑客连张眼都没有,对于西门庭而言,宛如等了一炷香那般久之后,剑客才冷淡地应了声。    应声之后,西门庭立即弹跳而起,他的眼瞳映著直逼而来的剑影,身子极力往左抛去。    正暗松口气躲过第一剑时,右肩却传来暴痛,差点痛到晕了过去,这才发现宫万秋一剑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下一刻就是你的命了!说,聂拾儿在哪儿?”    “…”“看来你当真是不要命了!反正聂拾儿也活不了多久,你这个生死之交就先下黄泉等著他吧!”    原来今天是他的死期,幸而恩弟已康复,他也见到多年的“信友”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痛捂著肩伤,西门庭抿唇,眼睁睁瞧着他拔出剑,直刺他的心窝。    “锵”的一声,眼前竟然有抹人影挡在他的面前。他甚至来不及凝聚新的焦距,就瞧见宫万秋与这剑客打了起来。    招招如闪电,他根本无法锁住,只能暗惊江湖人果然可怕,他大哥虽也是练家子,但很少在他面前露招,是以方才他还妄想从剑下逃命。    “你说过不插手!”    “聂拾儿的命是我的,还轮不到你动手!”    “你跟他也有仇?”    原来,拾儿处处结仇啊…西门庭暗叹口气,很无力地缓缓倒在地上。肩头痛到他眼花模糊,神智逐渐不清,隐约地瞧见庙门口好像出现了个人,那人还很随便地提著自己的腰裤,边穿边走进庙…这么随便的人,除了一个聂拾儿还会有谁?    “真怪,我明明没吃什么脏东西,怎么老跑茅厕…”聂拾儿一见宫万秋,马上投向地上那摊烂泥似的身子。“挺之!”    他马上奔前,宫万秋见机不可失,挥剑相向,不料聂拾儿仿佛预料他的招式,身子一弯,避剑滑向前,宫万秋微愕的同时,那剑客的身躯已完全挡住聂拾儿的身影。    “挺之!”聂拾儿一见他肩头血流不止,迅速封住他几道大xue。    “你回来啦…”他气若游丝喃道。    “废话,我不回来救你,你准完蛋!你这笨蛋,会不会大喊?我也不过在外头解个手,你一喊,我一定听到,你这么讲义气,我很感动你知不知道?”    “…我不是讲义气,我是痛得喊不出来而已…”    聂拾儿瞪他一眼,随即见鲜血染上他的颈、他的脸,他心头一阵诡痛,马上把自己的外衣撕裂,身后打斗的影子交错,籍著微弱的火光,跳映在西门庭的血脸上,令他心烦气躁。他喊道:    “喂喂!要打出去打好不好?”    连头也没有回,仿佛料定有人能将宫万秋逼出破庙。也果然没有一会儿,庙内一片安静。    聂拾儿正要拉开他的衣服,西门庭虚弱低语:    “你要干什么?”    “混蛋,你没看我充当大夫吗?”    “我…自己可以来…”    “你要能自己来,我都能飞天了!”    “…你缓筢悔的…”    聂拾儿见封xue也不能阻止他继续流血,咬牙道:    “你放心!我不缓筢悔!我知道你比我壮、比我强,我不会妒忌你,行了吧!”一把撕了西门庭的上衣,露出同样蜜色的肌肤,聂拾儿心跳一下,暗骂自己当真是禽兽都不如的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被一个男人所迷惑。他迅速包扎那纤肩上的伤口,忽然间,他好像不小心瞄到什么,顿时僵住。    他不敢置信地,视线缓缓向下移动,瞧见他的好兄弟胸前用白布紧紧裹住,完全看不出白布下的曲线。    “…挺之,你还清醒吧?”    “…嗯。”“…我想,你的伤口还不致死,最多留个疤而已。”    “谢谢…”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然后很轻声地问:“你的身子受过重伤?”    “没有。”    喉咙顿时乾涩无比,但要问的还是得问个明白啊。聂拾儿的眼珠用极为缓慢的速度,移向那血迹斑斑的脸庞。    这脸庞多清秀、多宜男宜女,多引人胡思乱想啊,怎么他一直没有发现?他擅易容,擅观察人之貌啊。    “挺之,我明白我这样问你很失礼,可是,你是男的吧?”说到最后,都在发颤了。    “女的。”    聂拾儿发出凄厉的叫声,捧著头跳离三步远,哇哇大叫:    “我完了!我死定了!我被骗了!是个女的!我岂不要负责吗?”脑海闪过一幕幕,在赵胖子家里硬挤在挺之身上,又想起在宫家的茅厕里还猛拍挺之很平坦的胸。“天!我刚才还不小心瞧见她的手臂!我完了!我不要娶老婆!我不想娶她啊!老天爷,老天爷你是不是看我太快活,存心设个陷阱要我跳进去?我还不想娶啊!”“我也不想嫁。”    惨烈的控诉忽然消音,聂拾儿缓缓回头,很小心翼翼地问:    “挺之…不,西门姑娘,你方才说了什么?”    西门庭虽已经虚弱到想要昏过去了,但仍好心地说:    “聂兄,你放心,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不会要你娶,因为我根本不想嫁给你。”    “…我有什么不好?”聂拾儿抗议:“我好歹长相不错,四肢健全,你是哪儿看不上我,这么肯定说不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那你是…要娶我了?”    “那当然不!”聂拾儿心里泛酸,总觉得很呕。他说不娶是一回事,她说不嫁那当然最好!现在,他并不想娶个老婆回家供著,他还很贪玩啊,只是…心头就是很不痛快!    正要开口再表达他的小小不满,她就昏了过去。他很不甘愿地上前,瞪著她的脸一会儿,袖尾用力擦去她脸上碍眼的血迹。    “…”他嘴里不知咕哝什么,然后蹲在那儿盯著她的脸。    一直一直…没有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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